漩涡:为什么用户觉得被困在他们的设备里

你拿起手机给朋友发短信。在你的锁定屏幕上，你会看到一个Facebook通知，有人喜欢你的帖子，所以你打开应用程序。在你的Facebook新闻动态滚动时，你会看到一个你最喜欢的鞋品牌的广告。它正在打折，你确实需要一双新运动鞋!15分钟后，你在银行的网站上查看余额，却完全忘记给朋友发短信。

这个漩涡

这种情况听起来熟悉吗?如果是这样，你并不孤单。在我们的研究中生命在线项目在美国，许多参与者都有类似的经历:他们在与一个有目标的网站或应用程序互动，但却被网络世界的其他“诱惑”分散了注意力。借用一位参与者的语言，我们称这种现象为“漩涡”。

这个漩涡一个用户行为模式是否以一个意图交互开始，然后是一个一系列计划外的互动。这种无计划的互动链创造了一种被“拉”进数字空间更深层次的感觉，让用户感到失控。

我们在这里描述的现象与通常被称为的概念有重要的关系“网瘾”。这种语言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因为它暗示了某种道德上的失败或弱点。它与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精神相冲突——塑造产品以服务于人类，而不是改变人类使用产品。(如果出现问题，那不是用户的错，而是设计的错。)因此，我们将漩涡定义为一种用户行为模式，而不是一种精神障碍。

漩涡的成因是什么?

通知

设备通知是导致“漩涡”的最大罪魁祸首之一。无论它们最初是把你吸引到你的设备上，还是在你进行另一项数字任务时打断你，通知经常涉及到与漩涡相关的感觉。

通知有优点也有缺点。它们让你了解新的事件(这很有用也很方便)，但它们也会在你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的情况下打断你当前的任务。在我们的罗利研究中，一位参与者被手机的通知多次打断了活动。她告诉我们，“我分心了;我的手机会发出简短的感叹词，让我分心。”

我们已经习惯于对潜在情感回报的通知做出快速反应。是对邮件的回复吗?像吗?一个评论?一个甜蜜的交易吗?一些用户报告说，当他们收到未经检查的通知时，甚至会感到焦虑。一位参与者说:“我每天早上醒来做的一件事就是清除所有的通知。”“我不仅想看到人们在说什么，我也讨厌我主屏幕上的红色数字。我希望它在任何时候都是免费的。”

尤其是社交媒体通知，会让用户陷入“漩涡”。在我们美国的日记研究中，25%多任务和任务切换条目(用户在活动之间来回移动)至少涉及一个社交媒体渠道，这表明人们在应该或正在做其他任务时使用社交媒体。

一些参与者在工作或需要专注于其他活动时能够忽略个人通知:

• 在我们堪萨斯城的研究中，一名参与者在工作时把手机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虽然在她工作的时候，手机还在响，但她说:“私人电话通知不会打扰我;我觉得忽略他们也没关系。”
• 其他人则尝试在需要专注于其他活动时关闭通知。
• 在我们上海的研究中，一名参与者在收到太多分散注意力的信息时关掉了手机数据。

在我们的实地研究中，一些用户在专注于某一活动(忽略通知)和暂停该活动之间交替进行。在这些休息期间，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个人设备上。在我们的罗利实地研究中，一名参与者在家里用她的工作笔记本电脑工作。她每次会花10-30分钟专注于一项工作任务，然后拿起手机回复在那段时间错过的通知。

即使是那些能够暂时忽略通知的人，一旦拿起手机查看通知，也很容易陷入漩涡。一份通知是即将发生的约定的触发器;点击电子邮件中的链接，阅读一篇有趣的新文章。

基于心理学的敬业度设计

通知是触发器，但它们只是设计师用来影响我们行为、培养使用习惯、让我们更专注于他们的产品的工具之一。一旦我们进入，就会使用其他的技巧和战术来确保我们留在那里。人们之所以觉得自己被“漩涡”所吸引，是因为应用程序、电子邮件和网站的设计都具有粘性。

在20世纪90年代初，B.J.福格开始他的工作captology(计算机作为说服性技术)。福格提出，应用程序的设计可以考虑到人类心理学的原则，以便让人们做一些他们可能不会做的事情。captology最初的想法发展到现在被称为“行为设计”的领域，这是许多策略的基础，使我们今天使用(并继续使用)产品。

福克并不是有意让这些有说服力的做法在20年后劫持我们的思想。事实上，在一篇提交给1997年气他说，“确切的时间和地点，这种说服是有益的和合乎道德的，应该是进一步研究和辩论的主题。”

我们在一个注意力经济在那里，消费者用他们的关注换取服务。有这么多的内容，只有有限的关注。对这种关注的需求和竞争的最终目标是销售，这些操纵设计的背后，把我们吸进漩涡。这类设计中使用的策略包括:

• 害怕错过(FOMO):玛丽娜·米利亚夫斯卡娅(Marina Milyavskaya)及其同事的一项研究表明，对错过的恐惧是焦虑的真正来源，并有其背后的心理基础。人们担心，如果不参加某个活动或不顺应某个趋势，他们就会错过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害怕错过与损失厌恶:例如，用户通常会继续接收电子邮件通讯或者来自企业的通知取消订阅因为他们担心会失去一段有趣的内容或一个很大的折扣。
• 无限内容和自动游戏:内容频道,永远不要有结果或停止点为用户，但继续提供相关信息很难让人离开。想想Pinterest的连续滚动页面。想想在Facebook或YouTube上看视频，或在Hulu上看节目:上一个视频或一集刚刚结束，下一个视频或一集就开始了，让你上瘾。设计师知道你已经沉浸在内容中了，再多一张图片，再多一个视频，再多一集是很难拒绝的。
• 稀缺原则:稀缺性是电子商务中经常使用的原则。如果某物很稀有，它就会变得更令人渴望。电子邮件的措辞如“在股票到期日”，“仅限本周”，“最后一次!”或者“现在就行动，趁现在还不太晚”都是为了利用这一原则而设计的。用户可能会点击并花费时间，因为他们担心，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就太晚了。
• “一点点来”:设计师将用户吸引到第一次交互中，目的是获得更多。他们进入交互成本低，然后保持用户粘性。电子邮件和通知使用“只需点击一下”这样的措辞，表明所花的精力和时间很低。然后，一旦用户愿意，公司就迈出了第一步:公司已经得到了它需要的关注，可以吸引用户进行更多的互动。
• Hide-the-milk策略:杂货店都知道，购物的一个常见原因就是快速地买上一加仑牛奶。为了吸引顾客购买更多的牛奶，牛奶被放置在商店的后角，所以人们必须经过商店里所有其他产品两次(希望在路上还能买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网络上。设计师知道你将使用平台和网站来完成非常具体的任务，比如跟进通知。所以他们设计的体验是尽可能多地从你的时间中获得商业利益。当你与LinkedIn通知互动时，该应用程序会将你放在新闻推送中，让你自己寻找通知。这个策略确保你在那里看到新闻feed——也许你会花一些或很多时间浏览其他内容。

一个类似的技术的纲要和更多的提供特里斯坦·哈里斯的文章．

触发因素和心理关联

通知和劝导设计并不是漩涡的唯一贡献者。我们观察到许多情况，人们最初的数字活动衍生出了长长的计划外链或互动，与他们最初的意图相距甚远。用户开始一个任务，然后是他们遇到的物品或他们记得的东西启动他们不允许分支从事其他活动。通常，这种类型的行为会导致一些半成品任务，通常由一组浏览器选项卡来物理表示。

这是人的本性内存．这在现实世界中也会发生。你去商店买卫生纸，但在去洗漱用品的路上，你看到了衣架，这也是你需要的，这提醒了你——你应该考虑换掉你在这里丢失的旧雨衣。哦，看，茱莉亚·查尔德的新回忆录出版了，你一直在等它出版!很快你就得折回去拿雨衣，回家时连卫生纸都没带。

当这些心理或外部因素导致我们将注意力分散到不同的方向时，感觉就像是在浪费时间。将这些自然的倾向与旨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并说服我们点击的策略结合起来，你就有了一个“漩涡”的配方。

用户对漩涡的看法

当用户陷入漩涡时，他们往往归咎于社交媒体和娱乐应用程序。在我们上海的研究中，三名参与者抱怨他们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使用音乐和视频社交媒体应用TikTok。

“我用TikTok用得太多了。我每天都要用一个多小时。”

“我对自己使用TikTok的方式感到过度放纵。我需要更加自律。”

“我可以一次花一个小时在TikTok上看有趣的视频。”

旋涡并不一定与设备使用的时间有关。我们没有听到用户担心被工作笔记本电脑缠住。参与者表现出来的焦虑和沮丧大多与感觉失落、无成效或浪费时间．这种感觉通常带有与“现实世界”脱节的内疚或羞愧。我们多伦多实地研究的一位参与者是一位摄影师和视觉艺术家，她评论了漩涡对她工作的影响。

“当我在做我的艺术作品时，我会查看我的手机，寻找视觉资源或其他东西。我被卷入了某种漩涡。互联网是我创作过程的食物。但我需要确保这是我真正在做的，而不是被冲走。”

她将自己的分心归因于Instagram等社交应用，但也归因于通知的侵扰。“当我收到客户的邮件时，我想马上回复，所以我就会停止工作。”

一些与会者意识到这些网站和应用程序是为了让人们参与其中而设计的-眼睛值钱。在一些情况下，这种意识会让用户感到被操纵和愤怒。参与罗利研究的一名参与者愤怒地说:“有时候，我正在研究一些东西，我会看到一个广告，它会把你引向另一些东西，点击这里，点击那里，在你反应过来之前，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是让人上瘾的!”她举了一个例子，Facebook改变了视频播放器，让无数的视频可以自动播放，直到用户故意停止播放。

“那是因为他们就是这么设计的!”他们希望我们继续使用手机，这很管用。”

一些参与者提到，他们对生活中的漩涡感到担忧，并试图采取措施抵制它。罗利的一名参与者告诉我们，“我告诉自己，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我要放下手机，带着我的狗去散步，而不是坐在家里玩手机。”一位多伦多的参与者报告说，她曾经从手机上删除了Facebook，这样她就不用它了，但后来又不得不重新安装应用程序，这样她就可以和欧洲的一个亲戚联系了。

有些参与者并不担心被“拉”或“吸”到他们的设备中。一位参与者告诉我们，她曾经对此感到担心，但现在感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另一名参与者承认感觉到了“漩涡”，但并不太介意:“我可能在手机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但我很喜欢。”对漩涡的关注不是普遍的，但却是普遍的。

对漩涡表示担忧的参与者倾向于:

• 数字移民
• 反思的或self-analytical
• 技术熟练程度低至中等

当然也有例外:少数精通技术的人千禧一代表达了对“漩涡”的担忧，而几名技术水平较低的老年参与者根本不担心。

在关心的参与者中，家长们担心漩涡可能会对他们孩子的发展和幸福造成危险。我们的多伦多艺术家是两个上小学孩子的母亲。她告诉我们，“我觉得当我使用手机时，周围没有参数。我不认为它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战斗的漩涡

在我们的领域里关于漩涡的说法正在改变。我们正从对“设备成瘾”负面影响的道德恐慌转向关注我们如何让用户感觉更有控制感他们使用数字产品的方式。

有些人称之为合理利用时间运动从2017年开始受到关注。作为回应，谷歌、苹果、Facebook和Instagram都开始宣布时间管理功能，旨在解决设备成瘾问题。(Mashable的瑞秋·克劳斯(Rachel Kraus)将这一趋势比作万宝路灯光-试图提供一种轻量消耗的替代方案。)例如,iOS 12提供了减少或屏蔽通知的新方法，并显示了花在设备上的时间的统计数据。用户甚至可以为自己设定一些限制，比如为某些应用设定时间限制。

当然，这些特性有可能是有用的。然而，我们的许多用户似乎已经非常清楚他们在旋涡中花费了多少时间，有些人甚至试图设定自己的限制——但没有成功。时间会证明这些方法是否真的有用。

你的责任

只要用户体验设计师继续操纵心理原则来满足他们的目标，而不是用户的目标，就很难想象漩涡会消失。在我们希望改进这一领域之前，设计师需要意识到这个问题并评估他们在其中的作用。

虽然社交媒体很容易被指责为这种失控的目标，但我们在所有类型的服务和应用程序中都观察到了这种现象的实例。任何能够吸引用户注意力并努力留住用户的东西都可能是一个因素。

显然，我们尼尔森诺曼集团并不认必威在线娱乐为为说服或关注而设计本身就是坏事。(毕竟，我们提供了两门讨论这些话题的课程:人类思维和可用性是关于使用心理学来设计用户界面和劝导式设计如何说服用户进行转换。)我们可以使用设计去鼓励某些行为或用户粘性;然而，UX专业人士也有确保他们的技术不越界的道德责任与他们的用户。当设计导致人们违背自己的最佳利益或使他们感到失控时，这种策略就会出现问题。

你的产品对漩涡有贡献吗?它们是用来打断别人还是用来吸引别人的注意?诚实地回答这些问题并不容易，答案只能通过观察用户在日常生活中与你的产品互动的情况来获得。考虑运行一个日记研究通过一段时间来观察人们对他们与你的产品和服务的互动有何感受。他们是否认为自己的时间花得很好，还是觉得自己失去了控制?

如果你在面对自己的商业利益时很难采取道德立场，那就问问自己:额外的用户粘性是否值得你的应用最终带给用户的糟糕体验?在我们的研究中，用户表达了对这些品牌的负面感受，认为这些品牌具有操纵性，甚至因此删除了他们的应用。你不想成为一个让人们感到失控并把他们拉入漩涡的公司。

参考文献

BJ Fogg和Clifford Nass, 1997年。用户如何回应电脑:演示行为改变的实验。电子出版物。

Marina Milyavskaya等人，2018年。害怕错过:FOMO的流行、动态和后果。动机和情感。

雷切尔·克劳斯》2018。“合理利用时间”的特色是科技行业的万宝路之光。Mashable.com。